说华人抠门儿是笑话：我领教了苏格兰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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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会做得更好

我有一个保险经纪人叫John， 50开外，人很风趣，每次我们谈完正事，总要东拉西扯地闲聊上一阵子，很谈得来。有一回生意谈完了，我开玩笑说：“John，我现在可是你的客户了，这要按我们中国人的规矩，你该请我吃饭了。”John面不改色地说：“No way，I am Scottish.”我一时不解：“Scottish 如何？”John说：“我们Scottish是出了名的吝啬，难道你不知道？”听了他的话，我哈哈大笑，心想这个John可真会开玩笑。
- a- t" b& z+ d8 q5 ?3 ^+ K$ s虽然后来John从未请我吃过饭，我也没当回事，因为本来就是跟他开玩笑嘛，再说，我早就听说过“洋鬼子”小气，尤其是要想吃其一顿“免费的午餐”，更好比是从铁公鸡身上拔毛。后来印证了John的这个关于苏格兰人的特色的，不是John，倒是我老公和我的两个“好朋友”。
7 `; N  Q1 K: ~/ }. U6 G( G; D8 V结婚前，老公就就很骄傲地告诉我，他有个Best Friend叫Tom，是苏格兰人。话说不久这两个好朋友先后都结婚了，虽然我们是第一个结婚生孩子的，但是Tom却是第一个买房子的。就在我们还挤在租来的小公寓里的时候，听说他们就已经买了2千多尺的全新的大House了，老公还兴冲冲地说：“Tom说等他们安顿好了就请我们去他家玩呢。”结果大半年都过去了，我的宝贝都快1岁了，请帖才姗姗到来。

等我们拖家带口、驾车半个小时到他家后，才发现还真是请我们来“玩的”：虽然都已经下午4点多了，但Tom家的厨房全无“炊烟”的痕迹，他那个苏格兰太太只是一杯杯给我们续茶水，桌上连盘饼干都没有。看着他们家宽大的房子和崭新的家具，我心想：“这苏格兰人可真够意思，对自己如此大方，而对朋友却如此小气”。失望加上肚子饿，我们提出了告辞，Tom和他的太太也没有挽留的意思。
尽管如此，我想Tom和老公能做朋友，一定有其做朋友的原因，只要老公高兴就行；再说了，人家有人家做事的方式，我也不能全用中国人的方式和标准去衡量别人不是，这样一想，也就淡定了。老公和Tom现在仍然不定期地出去喝咖啡聊天，只是我们两家不需要常来往而已。真正让我感受苏格兰人的，还是我自己的“好朋友”Amy。Amy和我是在工作中认识的，她很热情主动，而我这个“半路出家”的移民，朋友不多，所以格外珍惜这份友情。Amy是典型的苏格兰人，一头红发。人说红发的女人人情豪放，Amy也不例外，我很庆幸能遇到这样一个性情直爽，和我“臭味相投”的女朋友。


最难得的是只要可能，我们都会一起喝喝咖啡吃吃饭，一时间还真觉得找回了我和中国朋友之间才有的那种亲密的感觉。虽然我们出去吃喝，常常是我买单，但也心甘情愿，因我虽和Amy一样挣钱不多，但除了房贷，没别的拖累，Amy就不一样了，听说除了房贷还有信用卡和大笔的学费贷款未还，日子还真是捉襟见肘呢，所以很替她着想。再说Amy有时也会将我的孩子接过去和她的孩子一起玩、帮我给孩子办生日会、偶尔替我接送孩子上学、隔三差五地短信我：“Miss you.”这样一个朋友，你能说她不够意思吗？我们友情的第一个年头，首先是我的生日，Amy短信说：“我带你去吃饭庆祝吧。”结果到了那一天我家里有事抽不出身，饭没吃成，Amy也就算了，后来也没有再提起，我的生日饭也就不了了之了。几个月后是Amy的生日，我想人多热闹，就又请了一个我们共同认识的朋友Zeta，仨人一起给Amy祝贺生日。Amy打扮得十分光鲜，找了间她最喜欢的泰式餐馆，仨人欢欢喜喜地“搓”了一顿，十分开心，Amy过生日，她的吃喝全部，自然是我买单。


我的第二个生日快到了，Amy短信说我们还是约上Zeta一起吃饭吧。我自然十分高兴，特意穿上了红色的衣服，准备和朋友好好庆祝一番。等到了餐馆才发现，Amy和Zeta还请了她们另外的三个女朋友，因为其中一个Nancy和我同天生日。我虽然有些意外，但一想人多热闹更有喜气，也就欢欢喜喜地坐下了。大家向我和Nancy祝贺了生日，各人就开始点菜了。Amy坐在我旁边，等服务生一过来，她就替我点了一杯酒，接着问我喜欢吃什么，我说喜欢你上次点的那个泰式Curry，Joan就替我点了最贵的混合海鲜Curry，我当时想朋友替我买单，别让人家太破费了，就改成了便宜一点儿的鱼片Curry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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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^6 I8 H1 E- W9 C1 i不久饭菜上来了，俗话说“三个女人一台戏”，更何况六个女人，大家边吃边聊，好不热闹。等账单上来了，一个女人说：“Nancy的账单给我吧”，Nancy连声道谢。我的账单上来了，就送到了我的手上，Amy一句话也没说。
我一边看着账单，一边有些尴尬：这其他3个女人，都是Zeta或者Joan的朋友，和我并不十分相熟，人家不买我的帐，完全合理；可这Amy，是我已经认识两年的好朋友了，替我点了菜（不买单为何要替我点菜？），何况我顿顿替她买单，何况她现在已经找到一份收入可观的工作，比我挣得都多，在我生日的时候，就不能替我买一次单？我细看账单，上面除了酒和鱼片Curry，还有Amy自己点的“开胃春卷”，也分摊在我的头上，不仅哑然失笑。其实我的那一顿，也就30多元，因一心想着替朋友节省，并未乱点，还不至于让Amy破产。钱是小事，这Amy大概只知道中国人大方、不斤斤计较，却不知道中国人更爱“面子”，她让我自己买单我不计较，但她让我在众人面前“跌份”的作法，我却不能原谅。

生日过后，Amy短信我：“我这个冬天有一个婚礼要参加，你能帮我做一件礼服吗？”我以往替Amy做东做西，自然都是免费的，因为当她是我的好朋友，不过这次回信说：“除非你付钱才可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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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O1 A' ^1 I2 z. Y3 M让这个苏格兰人也错愕一回吧。